徒步美国圣地亚哥

徒步美国圣地亚哥

徒步美国圣地亚哥

翻过比利牛斯山,徒步到圣地亚哥,这条路不光是朝圣之路,沿途的如画风光和文化遗产会让每个走完圣地亚哥之路的人不虚此行。

美国圣地亚哥:这里的大门向所有人打开

“这里的大门向所有人敞开,无论是病人还是健康的人,无论是天主教徒,还是非教徒、犹太人、异端者或流浪汉。”

我看见这一路上有装着义肢行走的人,也有健壮勇猛的意大利自行车骑手;有背负着十字架的信徒静默地行走,也有一队乌泱泱的塞哥维亚人一路高歌声前进;有两个来自美国的家庭,一对年轻的韩国情侣,一位沉默的日本苦行僧,一位俏丽的巴黎女郎只身单骑,还有一个沿路摆摊唱歌的德国帅哥第三次走上这条路……

事实上,第一天遇到的同路人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常常碰面。大家虽然走得或快或慢,但路上休憩时或者晚上落脚住下时都极可能碰见,日子久了,总会面熟,碰上面就都聊两句。

用行走的方式完成这条世界遗产之路,哪怕只是最简单的100公里,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否可以做到。负重也好,下雨也好,绝对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美国圣地亚哥:Buen Camino!

从踏上朝圣之路那一刻起,这句“Buen Camino!”就很可能成为你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无论认识不认识,骑自行车的或者徒步的,朝圣者或者当地人,在擦肩而过时都会问候彼此。

贝壳是这条路上的第二语言。800公里的路途,甚至更远的路途都无需地图和问路,一路都有黄色箭头的贝壳标识带路。只要追随它,便如同得到了上帝的指引,无论在森林中还是在小镇里都不会迷路。

假如你的背包或者随身行李上挂着一枚贝壳,大家便会知道你是一位朝圣者。如此一来“Buen Camino!”将是你日日听到的问候,倘若哪一日没有听到还真是会不习惯。

美国圣地亚哥:也有危险和麻烦

大多数时候对于行走在这条路上朝圣者来说,担心的只是下雨这样的烦心事而已。当地人可以用100多种不同的单词来形容大小不一的各种雨,比如毛毛雨,阵雨或者暴雨……

远路无轻载。除了日常所需的衣服和必需品,倒是相当建议带上缝衣针和创可贴这样的轻便小物。创可贴多多宜善,因为脚上的水泡必须是你这一路的好朋友,消毒后的缝衣针恰好可以用来消灭它们,再裹上创可贴就可以继续行走。

一般来说,每天负重徒步的距离在20~30公里,偶尔有那么几个走到30+公里的日子,假如有人拍下我最后两公里的样子一定很可笑:膝盖基本是不会弯了,仿佛杵着两根棍子。脚因为肿大难受的挤在鞋里,尽管鞋子已经买大了一码。肩带和锁骨间也磨得红肿,为了减轻痛苦,只好用手垫在中间并尽量往外撑拉着,这无疑又是费了一些气力。

美国圣地亚哥:“chin-chin”酒醉之旅

在小镇Palas de Rei,我们打听到了最受当地人欢迎的小酒馆。吃饱喝足刚欲离开,酒保又端来了一杯酒,说是隔壁桌的客人请的,循声望去,隔壁桌的客人举杯示意,那意思是干杯,他们说法语“chin chin!”

从那以后,我们几乎已经习惯了用餐完后总有人要西班牙人要请一轮酒,有时候请酒的人是餐厅老板,有时候则是同室客人。

我们一起聊:走过的风景、有趣的经历,聊他们的孩子、婚姻,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中学英语老师所教的那些“不礼貌”的话题:年龄、婚否……统统端出来聊得火热。隔壁桌的20多个塞维利亚人也终于忍不住参与到谈话中。

在“chin-chin”的作用下,餐厅变成了国际歌舞晚会现场,那种喷薄而出的热情可以把最矜持冷淡的心给融化。

美国圣地亚哥:路的尽头,没有答案

这欢乐的、辛苦的更多时候是小小孤寂的朝圣路,无论多远也终于会有抵达的那一天。

我记得一路上的星光原野,也记得抵达圣地亚哥之日的绵绵细雨,石板路上反着水光的黄铜贝壳标记格外明亮,圣地亚哥大教堂正午弥撒的大香炉焚香摆起,高高的几乎就要触碰到教堂穹顶。许多人会把这一路(也许是一生)的疲劳、感动、辛苦甚至痛苦留在终点,留在圣地亚哥释放。

朝圣者的朝圣与泥瓦工砌砖、上班族打卡并没有区别,如果说有区别也主要是在精神层面,正如吕芬说的:“随着生活将你塑造,赋予你责任和经历,你似乎越来越不可能抛下根据你的职务、你的功过得失打造的沉沉的戏服成为另一个人,而朝圣之路,它,实现了这个奇迹。”

路的尽头,没有答案,只是把一个人还原成为他自己。

电影《The Way》里,父亲问儿子为何不选择留下来和自己一样找份工作并安于此生?儿子说:“You don't choose a life, You live one.”他选择了走上这条朝圣之路,并把他的生命留在了这条路上,而这一切,引导了另一个生命找回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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